“是你？！”

武侯怒急，目眦欲裂，一步踏出，冲天而起。

武侯一拳向我轰来，周围万气混元，一气纵生，然而等他拳风临近时，武侯神色骤变，忽然收手后退，转而落到高楼的楼宇边缘。

武侯的瞳孔之中，一个幼小的男孩站在他的面前，武侯的眼神复杂。

痛苦、不舍又疑惑。

“为什么你能让我看到我儿子的样子，我早就忘了他的样子。”武侯说道。

“通过赵宫，我看到了一些你的记忆碎片。”我如实回答。

“赵宫果然一早就被你控制了神智。”武侯说道。“如今中原城的浩劫由你一手造成，你还要将这盆脏水泼到我的头上，你到底要做什么？”

“当然是要你身败名裂。”我冷声说道。“被人诬陷的滋味不好过吧？”

“你堂堂七省状元，六派会武第一，不夜城赫赫有名的徐文书，人人都说你知书达理，有君子之风，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陷害我！”武侯狠声说道。

我苦笑一声道：“原来在你眼中，我还有这么多好听的名头，当初我一心想要帮你治理天下，可你不止一次在天下人面前对我轻视和诋毁，如今却对我说这些话，当真是讽刺。”

“就因为如此，你就要覆灭整个中原城？”武侯质问。

“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？”我问道。

“我从来也没想过滥杀无辜。”武侯说道。

“是嘛，袁龙沙不算无辜吗？”我冷声质问。

“他是前朝小皇子，身怀皇道龙气，不杀他，天下气运就会围着他转，五城十二楼早晚会乱。”武侯说道。

“我把他带在身边几年，一直悉心教导，教他与人为善，教他学会放下仇恨，教他只有仁爱爱人，才会得到他人的尊重，可你却不问好坏，就把他杀了。”

“人是会变的！”武侯厉声说道。“他身负国仇家恨，又身怀皇道龙气，长大以后是不可能保持初心的，我不能放任这天下最大的隐患让他活着。”

“那我儿子呢？”我问道。

“你什么儿子？”武侯疑惑道。

“这次白婴蛊的蛊体就是我的儿子，他才四个月不到就被毒杀了，他不是无辜的吗？”我问道。

“给你儿子下毒的人是高家的人。”武侯说道。

“高家的人应该是让李鬼手下了乌木之毒吧？”我说道。“乌木之毒最多只能毒瞎阿青的双目，可阿青还中了五毒煞，虽然只是轻微的五毒煞，要不了阿青的命，可孩子生命微弱，微小的毒性也足以致死。”

武侯凝眉说道：“不是我，我怎么可能会给阿青下五毒煞呢？”

“五毒煞我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你下的，可你答应给阿青的一万飞衣卫和三十万铁甲卫也没有给，我和阿青的孩子哪怕被毒杀了，阿青依然不相信这是你所为，那天下午阿青在城头上一直向中原城遥望，她心里期盼着你答应给她的增援可以顺利抵达，可是并没有，我从未看过阿青那么失望过，她好像一直把你当成偶像。我记得第一天到不夜城的云楼时，阿青的书案后面就挂着一幅字，叫执干戈以卫社稷。”

“不是我不愿意出兵，高家和陈天甲暗通款曲，一百零八世家大多都归顺于高家，我和陈天甲虽为师徒，但有些理念不同，无法达成共识，高家手握虎符，他们不愿意出兵也给了我压力不让我出兵。”

“所以你就弃不夜城于不顾，让我们独自面对整个九黎王朝，刚好不夜城成了气候，让九黎王朝灭一灭我们的气焰，是吗？”

“总之，我没有给阿青下毒，我若是知道他有了身孕，更不会加害于他。”武侯说道。

“如果不是你下的毒，那白婴蛊落在了中原城就更不冤了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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