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种程度上，说是“神交”也没问题。

唯有如此，才能用最高效、安全的效率，传授那些隐秘而又危险的知识。

“轰！”

意识接触的那一刻，许飞只觉得自己的精神都要爆炸了。无数浩瀚的超凡知识、几千年前的古老隐秘历史，甚至是当年那瑟留给自己的“后手”和埋藏的宝藏地点，统统都从意识链接通道中传了过来。

只一瞬间，许飞就有种被撑爆的感觉，头胀欲裂。

目睹这一幕，那瑟心里又是幸灾乐祸，又是郁闷惋惜。

幸灾乐祸的是，一位圣者掌握的知识，哪里是那么容易掌握的？

就算有仪式捷径，也要吃点苦头！

郁闷和惋惜的是，受限于契约仪式，他没办法做任何手脚。否则根本不需要什么恶意污染，仅仅只需要加快一些传输的速度，就能直接把许飞脑袋撑爆！

但现实是，他不仅不能加快，反而还要主动减速，维持在高效但又不至于威胁到许飞安全的极限上。

眼瞅着自己两百年辛苦掌握的知识就这么付诸东流，白白便宜了敌人，天知道那瑟有多痛心。

宝宝心里苦，但宝宝不说。

意识交汇传输信息的效率，高效到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。

在许飞的主观感受中，涌来的知识仿佛无穷无尽，足足过了几十分钟、甚至几个小时一般漫长。

但事实上，外界仅仅才过去几秒钟！

然后，他的精神就再也支撑不住这种恐怖的消耗了，本人能承载的知识也达到了一个极限。

见状，那瑟不得不主动断开了传输。

密契仪式提前结束了。

许飞只觉得自己脑袋突然间重了几公斤一般，有些不适应的用力晃了晃，感觉昏昏沉沉，就像是一台笔记本电脑的内存中塞满了未清理的数据、稍微跑个小程序都在卡顿一般。

他努力适应着这种感觉，梳理着十几倍、甚至几十倍于自己先前掌握的超凡知识，随后皱着眉问道：“密契仪式完成了吗？这就是你掌握的所有知识？”

许飞觉得有些不对，因为他接收的超凡知识绝大部分都是五阶超凡以下，再往上的内容就很少了，涉及到圣者境界的更是只有一些基础常识。

那瑟看着许飞，露出在看白痴的眼神。

连“超凡知识是有‘重量’的”这句话都不知道，眼前这个家伙，还真是蠢的可怜。

但更可怜的是，就是这么白痴的家伙，把自己打败了，逼得他不得不签了一份屈辱的契约！

浩瀚的宇宙中，一片星系的生灭，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，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，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？家国，文明火光，地球，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，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，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？

列车远去，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，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
王煊注视，直至列车渐消失，他才收回目光，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
自此一别，将天各一方，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，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
周围，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，久久未曾放下，也有人沉默着，颇为伤感。

大学四年，一起走过，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，光影斑驳，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，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，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，向空中凝望。

顿时，”轰”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，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，直冲云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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